星期二, 三月 25, 2008

史颂簋拓片


  另外一件我近来收下的,就是这件史颂簋拓片。

  这是历史上著名的“史颂簋”,食器,西周晚期(或谓恭王时期)(公元前841—828)作。现藏上海博物馆,重9350克。有长篇铭文,记载了史颂受命视察苏国,掌握并实行苏氏之法。针对拓片测量,这件器皿口径21.5cm,腹径28cm,器高26cm,器宽:40.5cm,盖高:15.5cm。铭文六行,63字,重文2:

  “惟三年五月丁子王才(在)宗周令史颂德稣□友里君百生(姓)帅偶盩于成周休有成事稣宾(傧)章(璋)马四匹吉金用乍(作)□彜颂其万年无疆日□(将)天子□令(命)子子孙孙永宝用”。

  史颂簋和史颂鼎的铭文是一模一样的,只有字形的细小差别和书写笔画的细微不同而已。

  我手头上这幅挂轴,共有两片拓片,书写笔画有点不同。为什么有两片?(猜测是盖内、簋底各有文字。)鉴于手上资料不够,原件没在上海博物馆看过,只好在这里求教于方家了。

  另,网上找到的史颂簋照片,是没有盖的。为什么?

  拓片的书法在线条、结构、体势等方面上都表现出高度成熟、规范和持重的特点,这时期的金文,可以说达到金文书写最辉煌的阶段了。





  这就是史颂簋的样子了。



  另有史颂鼎,资料说:食器,西周宣王时期,今藏上海博物馆。有长篇铭文,记载了史颂受命视察苏国,掌握并实行苏氏之法。史颂鼎的特征是:大立耳,垂腹,近平底,三蹄足。口沿下、腹和足上分饰变形兽体卷曲纹、波曲纹、兽面纹。

 据手头上的上海书画出版社《两周金文选》,史颂鼎铭文6行,63字,重文二。器高37.3厘米,口径35.7厘米,腹径16.3厘米。潘祖荫、吴式芬、吴大澂、刘心源、邹安、郭沫若、刘体智、罗振玉、吴荣光、方濬益、白川静等人皆有著录。

  《史颂鼎》本为潘祖荫(1830-1890)所有。潘祖荫,清人。字伯寅,号郑,小字凤笙。清代苏州府吴县人。状元宰辅潘世恩之孙。其父潘曾绶,字绂庭,道光举人,官至内阁侍读,封光禄大夫,年未艾致仕,卒赠三品卿衔。西周史颂鼎、大盂鼎和克鼎是潘家三宝。

  网上搜查所得,史颂鼎的样子是这样的:





《两周金文选》的史颂鼎拓片是这样的:


  如此好的青铜剑和青铜器拓片,就算在拍卖中也不常见。所以,自收下至今,虽然口袋轻了,心里还是喜滋滋的。:》

星期日, 三月 23, 2008

青铜剑拓片挂轴

  朋友从北京带来两件拓片挂轴,留在吉隆坡。不久前有事去拜访朋友,见这两件东西还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,为了避免将来后悔,我二话不说,拿了就走。



  这是我一见倾心的拓片,简直就是抢下来的。

  自我1991年看到真正的青铜剑,并上手把玩开始,就一直想要有把战国青铜剑。可惜,当年挑剔,有腐蚀的不要,没有文字的不要,到现在,想要收藏一把普通的,也收不到。当年上海、北京古玩街头时常可见的青铜剑,现在可说难得一见了!

  

  就算看到,价钱也是自己负担不起的了。:《

  这把青铜剑拓片,剑峰、剑锷部分腐蚀,有剑格、剑首,隐约可见两旁的剑槽,应该是一把战国青铜剑。

  剑身有鸟虫文,隐约可见六个字,最后三个字应为“自作用”,推测底下应该还有一“剑”字。其他三个字,以及其他没有看到的字,只有等待高明,或我自己再找资料了。

  挂轴左下角有一“心赏”白文印,仿汉印形式刻制。右上角有一仿古玺“思言”印。“思言”、“敬事思言”印语在战国古玺中常用。再看看这青铜剑的拓工,真是不简单,一流手艺!




星期六, 三月 22, 2008

《南国翰墨缘》出版了

《南国翰墨缘》共收21家书画作品107幅。他们是吴昌硕、齐白石、徐悲鸿、溥心畬、张大千、任伯年、康有为、黄宾虹、王震、于右任、高剑父、弘一法师、吴湖帆、潘天寿、黄君壁、林风眠、丁衍庸、傅抱石、李可染、陆俨少和杨善深。

这里转载几幅,让大家一饱眼福。



李可染《万点梅花》图。

于右任《草书五言联》


康有为:对联

林风眠《荷塘归雁图》

傅抱石《听瀑图》

潘天寿《觅食图》


星期二, 三月 18, 2008

故城阳康王元寿妃之墓志

  朋友送来一张拓片,是《故城阳康王元寿妃之墓志》拓片。整张拓片字体规整有精神,欣然买下。查《故城阳康王元寿妃之墓志》,刻于北魏正始四年(公元507年)宣武帝(元恪)期间。全文共9行109字,长宽为:48.5cm X 33.5cm ;每一个方格的长宽是3.5cm,有些字已模糊不可辨认。铭文如下:

故城阳康王元寿妃之墓志
妃姓麴,沮渠时扬列将军浇河太守
麴宁孙之长女。妃姿量外洞,贞丰内
效,德比九亲,行征一国,五训俱备,礼
染家人。天罚谬婴,滥钟斯亮。春秋七
十有三。 维大魏正始四年岁次丁
亥八月戊子朔十六日癸卯薨于京
师。葬于苌陵之东,堋于其子怀王之
茔。


志盖:阙

  经考查,这块“故城阳康王元寿妃之墓志”出土于陕西东部,我估计出土时间在文革后至2000年间。当然,这只是个人的猜测,是没有学术根据的。

  根据赵超先生的《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》,这个墓志北京图书馆有藏拓。但是,从网上搜查到的拓片照片,字体和我这本不同,看来笔画较松散板涩,结构上也不够严谨(个人怀疑那是木版翻刻者),不知何者为是?只好放上网,请各位方家指教了。


  以下是网上附载的图片:

  有书法家名周永者,临写此碑,一并放在这里,自己欣赏,也让有兴趣的朋友参考。




星期日, 三月 16, 2008

清道人李瑞清、鹤然居士李健


  朋友送来清道人五言隶书对联,让我考虑。挂在我家一个多月了,最后还是原件退回。

  价钱是退回原因其一,再来就是和这对对联没有缘分,看了一个多月,还是无法培养起感情,总觉得它缺了什么,所以不收了。

  清道人的个人介绍如下:

  本名李瑞清(1867-1920)﹐清末书法家,江西临川人。字仲麟﹐号梅庵﹐又号梅痴。清光绪二十年进士﹐选庶吉士。后改道员﹐分江苏摄江宁提学使﹐兼两江师范学堂监督﹐在任期间﹐他提倡艺术教育﹐特设国画﹑手工科。

  辛亥革命后匿居上海﹐易儒服为道装﹐自署“清道人”﹐鬻书画为生。张勋复辟时﹐曾授学部侍郎。

  其诗宗汉魏﹐下涉陶谢。书各体皆工﹐尤好篆隶﹐尝谓“作篆必目无二李﹐神游三代字乃佳。”有《梅庵诗文集》﹑《清道人遗集》行世。

  清道人在其《自论》中有述﹕“余自幼训诂﹐鑽究六书﹐考览鼎彝﹐喜其瑰伟﹐遂习大篆﹐随笔诘屈。未能婉通。长学两汉碑碣﹐差解平直﹐年二十六习今隶﹐博综六朝﹐既乏师承﹐但凭意拟﹐笔性沉□﹐心与手舞﹐每临一碑﹐步趋恐失﹐桎梏于规矩﹐缚绁于毡墨﹐指爪摧折﹐忘其疲劳。光绪甲辰﹐看云黄山﹐观澜沧海﹐忽有所悟。”

  清道人对书法常提出两个标帜﹐一是求篆于金﹐二是求分于石。所谓求篆于金就是说篆书应从鼎彝入手﹐学书不学篆﹐犹如文家不通经﹐他对大篆是如此推崇。所谓求分于石﹐实乃由两汉至六朝﹐碑碣墓志﹐层出不穷﹐学习分隶﹐舍此实无其他途径可寻。

  清道人喜临郑文公并习《散氏盘》﹐还说“他日学书有悟﹐当知古人无不从鼎彝出”。

  书画大师张大千曾向清道人学书法,清道人的侄儿李健与学生胡小石更成为其书法继承人﹐形成“李派”亦即“梅庵派”。胡小石的书法我没有机会收藏,倒是李健的草书,曾在我工百书室住过。


  李健(1881-1956)字仲乾,别署鹤然居士,江西临川(今抚州)人,寄居上海,李瑞清之侄。两江师范学校国画手工科毕业,清末拔贡。曾做过内阁中书的小官。后即从事教育事业。于学无所不窥。真、草、篆、籀无不工,惟气魄稍嫌、薄弱。偶以书法作人物、花卉、山水,均饶有佳趣。通金石,擅治印,所作谦和纯正,蔼然长者之风。

  历任湖南长沙师范学校、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教席,又曾任职南洋槟榔屿师范大学。解放后,进入上海中国画院为画师。著有《中国书法史》、《书法通论》、《金石篆刻研究》。

  我在刚学治印之时,开始买的几本参考书中,有一本就是李健的《金石篆刻研究》。那已经是1984年的旧事了。书中只注明“卧龙山人编著”,我查了好久,都不知道作者是谁。后见书中金石摹本上常有题“鹤然”者,才猜测可能是他。

  李健这张条幅,是在槟城怡斋收到的。2005年居上海,囊中羞涩,只好变卖书画过活。李健这幅草书,就是当年转让出手的几件收藏之一。

  转眼成烟霞,人生不就如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