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这枚印章(4.5 X 4.2 cm)的一段小故事,不曲折,不费时,但却惊心动魄。
一下刀,便知是一方砂钉满布的顽石。仍然尽力刻去,不为什么,只为那股执著。用大刀,一刀成一笔,我已义无反顾。再用刀柄猛敲四边,令它破碎。发泄,我用石屑纷飞换取快感。结果,缺损了两把刀:一把大纯钢、一把乌钢,可谓是两败俱伤。人累了,手更麻痛。
壮烈牺牲,那两把刀!它们自成形以来,尚未留下有血有肉的作品,就夭折了。我在犹豫,如何处置这两把刀骸?弃之不顾?还是为它们筑个刀冢?刀呀,刀,刻者的生命!不管世俗的眼光如何看待,我们是注定了相互牵挂,直到老死。
有些事我看得很开,令人惊讶;有些事我固守己见,至死不渝。我知道用蛮力刻出的印,效果不乐观,但是,不去完成它,如何便能下定论?至少我喜欢这刻出的波折!
换一颗石头,换一种心情,我自信可以刻得更好。为什么不换?只因我已下刀,我喜欢它的顽强。而它,生成就是等我来刻划。更重要的,我永远再也难找到那时的心情:那种企望,那种期盼,那股冲动与欲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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